很多新手妈妈由于不知道如何判断孩子的实时营养状况而恐惧,最终在各种压力和诱导下不得不给孩子添加配方奶粉喂养。这种出于绝对好意的额外照顾,其实会给宝宝带来很多影响。那么究竟该怎么进行母乳喂养呢? 1.“我真的饿了”好多心里没有底的新手妈妈会因为孩子的一阵哭闹而给宝宝灌上一大瓶奶粉。这种填鸭式的喂养方式确实可以让孩子很快“乖”起来。但这种表面看起来的“乖”,实际上却是孩子过饱后的困倦,过重的胃肠肝胆负担并不利于孩子的发育。 需要注意的是哭闹的宝宝想去“吃奶”的原因并不仅仅是“我饿了”,还有“我需要含着乳头才觉得舒服”等等。所以,小家伙去寻找乳头的对策有时候只是让他含到嘴里。至于你的乳房里是不是真的有“充足”的乳汁有时候并不重要。 事实上,在断脐前,孩子的营养状态通过胎盘与妈妈保持同样的平稳。妈妈强大的身体像一拖二的空调室外机一样为孩子和妈妈同时提供应有的生命支持。分离后,宝宝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去维持这种稳态。成熟的人体有强大的缓冲系统去维持这种平衡,而柔弱的新生儿不得不通过频繁的吸允乳房保持身体平稳运行。这就是为什么成人可以一日三餐,而宝宝2小时就闹着来一次甜点。 那么究竟什么时候“该喂”呢?不管是成人还是婴幼儿,身体都需要大量的水来保证运行。举个例子,就像一个池塘一样。人体各种器官的就是池塘里的鱼,当水足够多的时候,鱼儿们才能欢快的游来游去。池塘里的水过多就会流出去,这个还不需要太担心。但当池水较少时,池塘里的鱼虾就没那么舒服了。这样就意味着身体需要补充水分和营养才能良好的运行。随时保证孩子的大小便符合月龄特点,精神状态好以及体重变化符合生长曲线这三项条件,就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孩子的营养状况。如果做过这三项评估后孩子仍然哭闹,我们单纯的安抚小家伙就可以了。谁知道这十个月他/她经历了什么心酸事。这时候给宝宝来一次爱的哺乳,他那娇嫩的心肺又可以欢快的运动起来了。 2.宝宝出生后的最初时期该吃什么?需不需要配方奶?真实情况是当胎盘娩出母体的时候,乳房就已经在分泌乳汁了。发黄的初乳可以给宝宝提供最合适的营养支持和最直接的免疫保护。这都是配方奶粉无法比拟的。绝大多数情况下100%的母乳喂养是完全可以满足宝宝的需要的。如果你已经购买了配方奶粉,送给爸爸做早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哺乳动物存在这个星球上已经有7000万年,而人类也经历了300万年的历史。而奶粉最早则是在800年前由蒙古大将慧元的发明的,而最初的用途是作为行军打仗的兵粮。历史上第一个商业化量产奶粉是在1805年,由法国人帕芒蒂伦瓦尔德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奶粉工厂,开始正式并销售生产奶粉。也就是说,人类在1805年之前通过100%的母乳喂养已经成功的养育了人类300万年。这充分证明人类离开配方奶粉的帮助也可以健康的存活下去。而配方奶粉作为工业化产品,在未来的100年里是否能够继续存在也是有待验证的。 3.如何度过“没下奶”的恐慌期。在妈妈怀孕8个月的时候,泌乳就开始了,但由于激素影响,阀门没有完全打开。如果你足够仔细,在分娩前,有的妈妈就可以从乳头挤出少量的乳汁。当胎盘娩出母体的时,泌乳的阀门就打开了。但一般72小时后乳房内才会体现出“洪峰”般足量的乳汁。新出生的宝宝的胃容量只有5ml左右,第一天分泌的那一点点的母乳就可以让宝宝坚持很久(大约2个小时)。只要条件允许,进行skin to skin肌肤接触和让孩子吸允乳头都是立刻需要进行的事情。 很多新手妈妈在孩子刚出生的第一天误以为“还没下奶”,于是错误的选择了添加配方奶粉。三天以后,当乳汁的“洪峰”到来的时候,乳腺内“河道”由于还没有完全通畅,导致乳房特别的胀痛。这个错误的选择会引发后期的一系列问题。所以,产后立刻按下乳汁供应的“开关”是极其重要的。启动乳汁供应最基本的方式就是通过频繁的让宝宝吸吮来完成(至少每天8次,按孩子需要)。个别例外情况下手挤奶和机器吸奶也要在指导下尽快完成。喂奶或挤奶前按摩乳房通常有帮助。以上这些措施都会告诉大脑,现在应该开足马力生产乳汁了。 滕州妇幼乳腺科 丁威利 本文系丁威利医生授权好大夫在线(www.haodf.com)发布,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有时候对于生命的脆弱,是大部分人所不理解的,医生的最高理想不是挽救生命,而是引导病人和家属去理解死亡或疾病很好的一篇文章!导语:在那些艰险无比的手术中,天堂和地狱曾“近在咫尺”。他心中有一块永久的保留地,安放着那些从未苏醒的患者。来源:中国青年报作者:郭路瑶他逐渐明白,不管多么优秀的外科医生,“一生中总会经历几次绝望”。只剩最后一块肿瘤了,亨利·马什松了口气。已是午夜,这位英国神经外科医生不时停下来,去休息室里吃点东西,再抽上一支烟。为了打破沉闷,手术室里播放着他精心挑选的音乐,有巴赫的进行曲,还有提神的非洲旋律。手术快结束时,摇滚乐或蓝调音乐将响起,节奏轻松明快,宣布大战告捷。台上躺着一位60多岁的男教师。一颗罕见的巨大肿瘤侵占了他的大脑,不断挤压着脑干和五六条重要的神经。如果能完整切除肿瘤,成为顾问医生才4年的马什,很可能跻身外科专家之列。他拿起泛着金属光泽的手术刀,小心对准了最后一块肿瘤。瞬间,大头针粗细的基底动脉破了,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这位教师成了植物人。马什最后一次见到他时,这个曾经思维敏捷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躺在一家疗养院里,穿着灰色条纹病服,身子像虾米一样蜷缩着。“我当时真的应该停下来。”20多年后,马什在回忆录《医生的抉择》中懊恼地写道。早已成为知名神经外科医生的他,对那次失误始终无法忘怀。越是接近职业终点,忏悔和反思越是啃噬着他。他引用一位法国医生的话说:“每个医生心中都有一块墓地。”年轻时,马什自视甚高。对他来说,看似神秘莫测的生命,不过是身体内的电化学震颤。脑科手术仿佛血腥的狩猎,无比危险却又精致优雅。马什享受这个过程——钻开病人的头颅,穿越苍白柔软的白质,然后干掉讨厌的肿瘤。他渴望像一名船长那样,确保甲板上井井有条,接着在航行中掌控一切。但风暴总是猝不及防。术中静脉突然破裂,暗紫色的血快速淹没伤口,在几毫米的操作空间里,他会像“迷失在云层中的飞行员”,只能凭感觉驾驶。还有些时候,他自以为手术很成功,病人却再也没有醒来,或者醒来后,发现一侧身体完全瘫痪,右臂毫无生气地耷拉在病床上。马什至今难以描述那种挫败感。当他去看望受伤的病人时,推门那一瞬间仿佛门灌了铅。因事故被起诉时,他感觉在参加自己的葬礼。他逐渐明白,不管多么优秀的外科医生,“一生中总会经历几次绝望”。除了医生的双手,似乎还有一只无法掌控的上帝之手,主宰着病人的命运。在一场场结果难卜的手术中,医生不仅要经受严苛的技术考验,还要冷静地同“魔鬼”掷骰子。任何一丁点判断失误、操作偏差,都可能让病人坠入地狱。在美国医生保罗·卡拉尼什看来,医生真正的形象,是“在鲜血和沮丧中极富英雄主义精神的责任感”。他们是“拿着止血钳的掘墓人”,在死亡的荆棘丛中拼尽全力,为病人杀出一条血路。但大部分时候,他们不得不面对无力感和彻头彻尾的失败。医生必须学着同自己和解,同死亡和解。一切生物终有一死。无论是金鱼、满脸褶子的老人还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4年前的某一天,卡拉尼什浏览着一张阴影遍布的肺部CT片,这无疑是癌症,作为住院医生,他早已看过几十套这样的片子。只不过,这次的患者是他自己。在遗作《当呼吸化为空气》中,他平静地写道,医生的最高理想不是挽救生命,而是引导病人和家属去理解死亡或疾病。马什逐渐习惯,在手术室里,生与死的交替再平常不过。同一天,他为即将生产的孕妇开颅,为另一个病人切了恶性脑瘤。一边的家属抱着新生儿笑着向他致谢,另一边的家属守着瞳孔扩散的亲人在他面前抱头痛哭。人们把医生看作罪人还是英雄?有时,不过是一例手术的差别。3岁的儿子患上脑瘤时,还只是一位实习医生的马什,尚不理解这种偶然性。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要是儿子出现不测,他一定会把做手术的医院告上法庭。好在,儿子的手术相当成功。几年后,马什变成了这家医院的医生,他亲眼目睹另一个孩子,因为失血过多死在了同一张手术台上。主刀医生,还是当年那个大夫。马什不再认为死亡是“可选择的”。对大脑了解得越多,他就越清楚地意识到,对于皮肉包裹下的化学反应,对于生命的脆弱,他理解的不过是皮毛而已。许多病人痊愈后,给马什送来礼物,寄来贺卡,称他是“大英雄”,甚至叫他“上帝”。但马什清楚地知道,他们能恢复得这么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幸运。在那些艰险无比的手术中,天堂和地狱曾“近在咫尺”。他心中有一块永久的保留地,安放着那些从未苏醒的患者。